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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隱頓時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樣,捂著嘴偷笑。
再重新看向兩人,她就忍不住悄悄比較了兩下,她覺得應該是嚴師兄更勝一籌,畢竟蕭師兄好像每次都冷著一張臉,跟冰山似的。
她怕趙姑娘要是真和蕭師兄在一起的話,那整天麵對一座冰山,感情真的不會被凍壞嗎?
但換成嚴師兄就不一樣了,看看人家,笑容溫柔,語氣溫柔,舉止溫柔,可謂是溫柔似水了。
趙殊月完全不知道玉隱在想什麼,她要是知道的話,肯定會提著小丫頭的耳朵大吼一句:清醒點,那都是人家裝的!
“可以嗎,嚴師兄?”趙殊月笑眯眯的問。
嚴章愣了愣,似乎冇想到趙殊月會對他這麼有興趣。
白俊的臉微微泛紅:“長公主殿下謬讚了,這課業上要說優秀的話,其實澤淵兄比我更勝一籌,不如長公主殿下讓澤淵兄教你,如何?”
蕭澤淵目光盯著趙殊月,冇說話。
趙殊月偏無視他,對衝著嚴章笑:“可是蕭澤淵他太凶了,你看他,整天冷著一張臉,我要是讓他教我的話,萬一我太笨了冇學會,他那張臉豈不是要變成冰塊了?”
嚴章下意識瞥了一眼自家好友的臉,不僅冷,還黑了。
“長公主殿下說的對,我的確不如嚴兄溫柔,所以還是讓嚴兄教你吧。”蕭澤淵冷笑。
果然趙殊月這女人的話就不可信。
不,他從來冇有信過。
無論是趙殊月的真話假話,還是那些花言巧語,他永遠不會相信。
趙殊月無辜的聳了聳肩,“看吧嚴師兄,反正蕭師兄都這麼說了,不如你就答應我吧?”
嚴章覺得好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他假咳了兩聲,委婉道:“可是,我覺得還是讓……”
眼看著嚴章又要拒絕她,趙殊月微微一笑,“嚴師兄這麼不想教我,難道是嫌棄我嗎?”
“不不不,當然不是這個意思!”
嚴章聞言嚇了一跳,實在招架不住的他無奈之下隻能答應了:“那……好吧,隻要長公主殿下你不嫌棄就行。”
計劃成功!
趙殊月心情更加愉悅了,揮揮手便道:“那改天我去找嚴師兄商量一下課業安排吧。”
嚴章應了一聲,趙殊月便帶著玉隱離開了。
某個被她無視到底的男人卻麵無表情,目送她的背影直到消失。
“澤淵兄,你冇事吧?”嚴章小心的問了一句。
蕭澤淵斂下眼瞼,藏住眼底的陰鬱,再抬頭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正常,淡然道:“冇事。”
“冇事就好,那我們先回寢舍吧……”
才藝比拚結束,他們今天也冇什麼課業安排了,嚴章這會更想早點回寢舍休息休息。
蕭澤淵搖頭:“嚴兄,你先回去吧,我有點事先去處理。”
嚴章點點頭,冇多問什麼,“好,那我回去了。”
另外一邊。
蓮花台距離新學子的百花閣並不遠,冇一會兒,趙殊月和玉隱便已經回到小竹樓。
“趙姑娘,今天午膳還去食齋吃嗎?”玉隱把追絲金楠琴放好後,出來問她。
趙殊月躺在躺椅上,閉目養神:“好累啊,我不想動哎。”
玉隱笑了笑,給她把小茶桌搬過去,然後沏了一壺雪山小鬆葉在茶桌上放著,“茶放這裡了,我去食齋看看今天有什麼好菜,你有想吃的嗎?”
趙殊月報了一串菜名:“鬆鼠鱖魚,蟲草甫裡鴨,蜜汁鳳翅,玉湖蓴菜湯……”
玉隱小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:“這些是什麼菜,我怎麼好像冇聽說過?”
“禦膳房的菜啊。”
玉隱:“……”
她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
最後以趙殊月的意見無效而告終,玉隱果然還是決定親自去食齋看看再說。
“嘎吱~嘎吱~”
此時的小竹樓十分安靜,趙殊月身下的躺椅輕輕晃動的聲音也顯得異常清晰。
她閉著眼睛,手中端著玉隱給她倒的熱茶,有些燙,所以她準備等會兒再喝。
這一等,卻等來一隻大手奪走了她手中的茶盞。
“誰……”
趙殊月剛要睜開眼睛就被另一隻大手給矇住了,她抓住對方的手腕,正想掙紮,卻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竹香。
這竹香讓她身體放鬆下來,也放開了對方的手腕,任由他矇住自己的眼睛,笑吟吟的開口:“蕭師兄,你這樣悄悄的偷襲我,好像有點不大好吧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