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龔明哪裡信老頭的鬼話,將劍又朝他靠近了些,“那你在此鬼鬼祟祟做什麼?”
老頭顫巍巍地解釋,“我是猜想三位肯定是逛燈會累了,而且看了這麼久也看膩了,所以想上來問問三位要不要去個有趣的歇歇腳,順便看點有趣的東西?”
玉隱也是十分警惕地看著老頭,總覺得他賊兮兮的模樣肯定不是什麼好人,正要出言將他趕走,趙殊月卻攔住了她。
趙殊月看向老頭,雖然他全身都因害怕而微微顫抖,但那雙眼睛卻冇流露出多少害怕,她饒有興致地問了句,“你說的地方在哪兒?有趣的東西又是什麼?”
老頭見趙殊月搭話,便抬起了眼,神神秘秘地道,“隻要姑娘隨我來,便知道了。”
趙殊月笑盈盈地道,“好,我可以隨你去,但若是你說的那地方不夠好,東西不夠有趣,我便將你的舌頭割了拿去喂狗。”
老頭下了一跳,蒼老的身子都忍不住搖晃了幾下,“姑娘放心,絕對不會讓你失望!那地方有不少達官貴族都愛看,姑娘您一看就是貴人,想必也會喜歡。”
“哦?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貴人的?”
老頭十分專業地分析,“姑娘您身邊帶著一丫鬟一侍衛,身上還穿著千金一匹的雲羅煙雨錦,這便說明您非富即貴,再者,您那與生俱來的氣質都能讓人一眼能看出來……”
趙殊月揚眉,對眼前這老頭也有些興致,雖然衣著破爛與乞丐無意,但卻又給她的感覺不同,而且還如此有眼力見,認識她身上的衣服,想來要麼是家道中落淪為乞丐,要麼就是經常見到像她這般的人,看著老頭,應該是後者。
趙殊月起身,“帶路吧。”
玉隱連忙收拾好手帕,有些猶豫地道,“姑娘,咱們真要跟著去嗎?”萬一遇見危險怎麼辦?她不是絳紅,冇有保護姑孃的能力。
趙殊月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“這不是還有龔明嘛?彆怕。”
被點名的龔明瞬間挺直了背,將劍收回劍鞘中,“姑娘放心,我定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。”
老頭眸光隱約閃爍,隨後笑著臉走到趙殊月跟前,搓了搓手,“若是到了地方,姑娘滿意的話,可否給小人打賞一些?”
這意思就是很明顯地帶路費了,趙殊月自然是點了點頭,到時候滿不滿意,就得另說了。
老頭走在最前麵,帶著趙殊月三人七繞八拐地進了那昏暗街道深處,這裡的燈光暗了不少,隻能看清周圍大致的輪廓。
玉隱心裡有些發怵,下意識地往趙殊月身邊靠了靠。
若是冇有龔明在,她是斷然不會讓姑娘來這種地方的。
又接連著拐了幾個彎,終於到了一家破破爛爛極其不顯眼的胭脂鋪前。
老頭上前,蒼老的手在門環上敲兩下停三下又繼續敲兩下,應該是特殊的暗號。
很快,能從裡麵打開,老頭回頭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姑娘您先請。”
趙殊月聞著裡麵傳來的多種胭脂味,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頭,半晌才微微提起了裙襬,往裡麵走去。
這時趙殊月三人纔看見方纔看開門之人,是位身段妖嬈,頭戴粉花的女子,她手裡拿著個團扇,似有似無地搖著。
老頭對著花娘子微微行禮,聲音有討好的意味,“我又帶了一批客人,還麻煩花娘子通融一下,開開門。”
花娘子目光落在了趙殊月三人身上,而後左手拿起手帕抵在鼻間輕笑了一聲,“喲,老六頭今晚運氣不錯啊,這是第二波客人了吧?”
老六頭附和著她笑了笑,眼神隱約露出懼意,“還好還好,這不是客人多些才能多掙點帶路費來孝敬花娘子您嘛?”
花娘子的笑聲又肆意了幾分,非常滿意地將鑰匙丟給了老六頭,“行了快帶客人進去吧,可彆讓客人錯過了好戲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