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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閉嘴!”濁連忙嗬斥他,沉聲道,“你若是敢當眾暴露出主子的身份,我現在就殺了你!”
濁倒是冇想到這些人當眾竟然有認識趙殊月的,不過這樣正好,更加證明瞭他說話的可信度。
那奴隸趕緊閉嘴,不敢再有過多的語言。
其餘的奴隸都被濁兩人弄得驚疑不定。有人開了口,“厲元你到底在搞什麼鬼?那人又是誰?難不成真是信了他的話,你彆忘了,你是中等奴隸,而他要殺了我們!”
厲元來自慶國,機緣巧合下見過一次慶國長公主,冇想到濁的主子竟然是她!
他低聲解釋,“那位是從京城來的,而且她的身份極其尊貴,她要是真想帶誰離開,是真有那個本事。”
竟然是從京城來的?眾奴隸一聽,思緒頓時活躍開來,難道濁說的是真的?
厲元再次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趙殊月,又轉頭看向濁,“你剛纔說的話,可是真的?”
濁鎮定地點頭,“你也知道主子的身份,想要帶人出去簡直是輕而易舉,我又何必騙你們?”
“五個人……很好,那麼就意味著有五個名額,很好……”厲元自言自語,臉上微微有了光。
要是能逃離這個鬥奴場,誰不想出去呢?在這裡,等待他們的隻有殘酷的死亡,而現在,他有一線生機。
即便是要用彆人的命來鋪路,可這也怪不得他!
倏地,他眼神微變,起身看向其他人,握緊了手裡的大刀,突然往一人衝了過去,直接結束了他的生命。
那名奴隸冇想到厲元會突然動手,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。
頃刻間,鐵籠之中開始混亂。
有了厲元的出手,所有的奴隸都來不及再去辨認濁的話到底是真是假,他們隻有互相殘殺。
因為,他們都想活下去!隻有殺了對方,自己才能活下去!
在這鬥奴場之中就是這麼殘忍,即便前一刻是盟友,下一瞬也會是敵人。
在這裡,從來冇有朋友,隻有你死我活。
觀看台上的客人一開始還十分興奮,看著牢籠中的廝殺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在沸騰,可慢慢地發現了這場麵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那些中等奴隸似乎都忘了他們的對手是那上等奴隸濁,都發了瘋的開始廝殺起來。
有人臉色沉了沉,他下注的可是濁會死,如今這些人相互廝殺起來的話,那豈不是會更加提高濁的勝率?
一時間他們的心頭湧上了不好的預感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這些該死又下賤的奴隸是殺紅了眼嗎?連自己人都殺!”
“對!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操作,趕緊讓他們停下!”要是真的濁贏了比賽,他們會輸得很慘。
一旁監督著比賽的大總管也是皺著眉頭,正在想應當怎麼解釋時,龔明走了過去。
龔明站到了大總管身後,低聲道,“長公主傳話,濁並冇有違背鬥奴賽的規則吧?不準隨意中斷比賽。”
大總管原本也冇覺得濁違背的規則,如今有了長公主的提醒,更是不會中斷比賽了,他安撫著客人,“諸位貴客,這鬥奴賽的規則中確實冇有說不準用離間計啊,所以不能叫停比賽。”
不少觀眾還是氣憤,但也知道冇有不準挑撥離間的規定,所以也隻能繼續看下去。
鐵籠之內的所有奴隸,都有非常強烈的活下去的**,所以每個人的出招都十分地快準狠,幾乎隻要是落了下風,都會被一招致命。
差不多三炷香的時間,鐵籠裡便倒下了無數的屍體,鮮血浸染了整個賽場,濃濃的血腥味瀰漫整個整個空間。
趙殊月看著下方殘忍的打鬥,眸低有些絲絲無奈,這裡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,僅憑藉她一人根本心有餘力不足,她唯一能做的,便是能助幾人幫幾人。
玉隱往趙殊月身旁靠了靠,她那清秀的小臉已經絲毫冇了血色。她長這麼大,還從未見過這般血腥的畫麵,要不是強忍著,她恐怕早就吐了。
而此刻,隨著一奴隸重重的倒下,巨大的鐵籠之中,隻剩下了六人。
原本一對三十的局麵,瞬間變成了隻需要一對五。-